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涵義均與原文不同。(
9)惟:思。文王:見
5.
4注(
2)。(
10)一人:指代天子。擇:今本《尚書》作「懌」,
與此文含義不同。
【譯文】
有搞亂國家的君主,沒有自行混亂的國家;有治理國家的人才,沒有自行治理的法制。后羿的射箭方法並沒有失傳,但后羿並不能使世世代代的人都百發百中;大禹的法制仍然存在,但夏後氏並不能世世代代稱王天下。所以法制不可能單獨有所建樹,律例不可能自動被實行;得到了那種善於治國的人才,那麼法制就存在;失去了那種人才,那麼法制也就滅亡了。法制,是政治的開頭;君子,是法制的本原。所以有了君子,法律即使簡略,也足夠用在一切方面了;如果沒有君子,法律即使完備,也會失去先後的實施次序,不能應付事情的各種變化,足夠形成混亂了。不懂得法治的道理而只是去定法律的條文的人,即使瞭解得很多,碰到具體事情也一定會昏亂。所以英明的君主急於得到治國的人才,而愚昧的君主急於取得權勢。急於得到治國的人才,就會自身安逸而國家安定,功績偉大而名聲美好,上可以稱王天下,下可以稱霸諸侯;不急於得到治國的人才,而急於取得權勢,就會自身勞苦而國家混亂,功業敗壞而聲名狼藉,國家政權必然危險。所以統治人民的君主,在尋覓人才時勞累,而在使用他以後就安逸了。《尚書》說:「要想想文王的恭敬戒懼,親自去選擇人才。」說的就是這種道理啊。
第
208講:
12.
2合符節、別契券者(
1),所以為信也;上好權謀,則臣下百吏誕詐之人乘是而後欺。探籌、投鈎者,所以為公也;上好曲私,則臣下百吏乘是而後偏。衡石稱縣者(
2),所以為平也;上好傾覆,則臣下百吏乘是而後險。鬥斛敦概者(
3),所以為嘖也(
4);上好貪利,則臣下百吏乘是而後豐取刻與以無度取於民。故械數者,治之流也,非治之原也(
5);君子者,治之原也。官人守數,君子養原;原清則流清,原濁則流濁。故上好禮義,尚賢使能,無貪利之心,則下亦將綦辭讓,致忠信,而謹于臣子矣。如是,則雖在小民,不待合符節、別契券而信,不待探籌、投鈎而公,不待衡石稱縣而平,不待鬥斛敦概而嘖。故賞不用而民勸,罰不用而民服,有司不勞而事治,政令不煩而俗美;百姓莫敢不順上之法、象上之志而勸上之事,而安樂之矣。故藉斂忘費(
6),事業忘勞,寇難忘死;城郭不待飾而固(
7),兵刃不待陵而勁(
8),敵國不待服而詘,四海之民不待令而一。夫是之謂至平。《詩》曰(
9):「王猶允塞(
10),徐方既來(
11)。」此之謂也。
【註釋】
(
1)符節:見
8.
18注(
19)。契券:契據證券,是古代的一種憑證。古人在竹簡或木簡上刻字,
刻好後剖為兩半,雙方各留一半,驗證時將兩半相合,契合的便有效。(
2)衡石:對衡器的通稱。衡,
秤;石,古代重量單位,一百二十斤為一石。縣:同「懸」。稱縣:稱量。(
3)斛(h • *胡):古代量器,
十斗為一斛。敦(du • @對):古代量黍稷的器具,形狀似盂,一敦為一斗二升。概:量米粟時刮平鬥斛
的木板。(
4)嘖(z •
6則):通「■」,整齊,劃一,指標準統一。(
5)原:古「源」字。(
6)藉:進貢。
斂:賦稅。藉斂:納稅。或解為「徵稅」,則「藉」是「使……進貢」的意思,也通。(
7)飾:同「飭」,
整治。(
8)陵:通「凌」,冰,引申為冷卻,此指淬火。勁:強,堅硬。(
9)引詩見《詩·大雅·常武》。
(
10)王:指周宣王,公元前
827年~前
782年在位。猶:後又寫作「猷」,道術。允:的確。塞:充
滿。(
11)徐方:見
5.
15莊(
7)。這兩句詩指王道廣大充塞宇內,因而遠方的國家也來歸順。
【譯文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