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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儒學案 - 287 / 462
中國哲學類 / 黃宗羲 / 本書目錄
  

明儒學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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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讀:

發而不中,反求諸己,此之謂致曲。(《致曲解》)

大哉聖人之道,三千三百之謂也。禮者,性之德也。道問學,所以崇禮,所以尊性。(《崇禮解》)


  

凡一代皆有一代之大經,堯、舜授禪,禹治水,湯放伐,伊尹放太甲,周公誅管、蔡,孔子作《春秋》,子思述《大學》、《中庸》、孟子距楊、墨、韓昌黎、程明道闢佛、老,其經綸一也。(《大經解》)

未發之中,不可求,必也格物乎?曰知本,曰知止,曰明善,曰致曲,旨同而名異,至於反身而誠,然後立天下之大本。(《大本解》)

不睹不聞,即人所不見,獨也。戒慎恐懼,即不動而敬,不言而信,慎獨也。小人閒居為不善,不慎獨也。無聲無臭,贊獨之善,或以為讚道,誤矣。

(《獨解》)

於乎不顯,不顯惟德,詩人讚文王至德也。始乎慎獨,終乎慎獨,學者當儀型文王也。儒者既於不顯為兩解,無怪乎以慎獨為漏言。(《不顯解》)

天與鬼神,形而下者也,故言天曰無聲無臭,言鬼神曰不見不聞。道,形而上者也,自無聲臭,自莫見聞,豈待贊乎?必以無聲臭、不見聞讚道,謂聲臭見聞非道,可乎?為此解者,欲附於不生不滅、不垢不淨之旨,不知反為所笑。(《天鬼神解》)

夫子述而不作,弟子不敢着書。夫子沒,七十子喪,去聖日遠,漸生隱怪。曾子、子思憂其失傳,始作《大學》、《中庸》,至孟軻氏而異端大起,爭喙者多,始作《孟子》。三子皆不得已而着書,吾道既明,無書可着。

《孟子》一書,首尾照應,後先互發,凡有註解,添足畫蛇。(以上《孟子解》)

孟子闢楊、墨,一言而有餘,闢告子,屢言而不足。告子之害,甚於楊、墨,至後代始大。(《告子解》)

孟子論三王五霸諸侯大夫,則五霸為二等。論堯、舜、湯、武、五霸,則五霸為三等。性之上,反次之,假又次之。假或成真,惡知非有!舉戰國諸侯而無之,是孟子之所思也。

夫子論小人中庸,擬於時中君子也。孟子論五霸假之,擬于性之、反之之聖人也。果如註解,是擬人不於其倫矣。

霸者慕道而讓道,于道無損;異端賊道而當道,誣民已甚。故鄉願、楊、墨、告子,聖賢皆闢之不遺餘力。獨於五霸,雖小之,不勝其大之,雖斥之,不勝其與之。斥以正志,與以明伐。

吾儒之道,得王而大,得霸而貴。(以上《五霸解》)

博學詳說,與博文同,將以說約與約禮異。說約者,要約之約,求會通也。約禮者,約束之謂,能不畔而已。博學詳說,則禮在其中。

約禮與人規矩,說約在人解悟。(《說約解》)

好樂與百姓同,好貨好色與百姓同,即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,皆不忍人之政也。或謂孟子姑以引君,乃自卑以求行其言乎?外欲無理,外情無性,性理不明,往往如此。(《好貨好色解》)

仁,人心也,本心也,不可放也。始焉不受 蹴之食,此之謂本心,繼焉而受無禮義之萬鍾,此之謂失其本心。失其本心者,放心也。由不為而達之於其所為,此之謂由乎義路。

由乎義路者,求放心也。心學之說,謂之求心,則可;謂之求放心,則不可。李延平曰:「仁,人心也,孟子不是以心名仁。」羅文莊曰:「延平之見,卓矣。」二子可謂有功於孟子。(《求放心解》)

仁義忠信,樂善不倦,此天爵也。既飽以德,飽乎仁義,所以不願人之膏粱文綉也,立大也。陸氏以立大為立心,其流之禍,於今為烈。彼不仁不義,假仁假義,小仁小義,孰非立心?皆可以為大乎否?(《立大解》)

大行不加,舜、禹有天下而不與者也;窮居不損,顏子簞瓢不改其樂者也。程子曰:「泰山高矣,泰山頂上,已不屬泰山。堯、舜事業,只是一點浮雲過目」非程子不能及此。近代陳氏始發其義,楊朱二解,胥失之矣。


  
(《大行不加解》)

由仁義行,仁者安仁,堯、舜性之也。居仁由義,知者利仁,湯、武反之也。性之者不可見,得見反之者可矣。獨復者不可見,得見頻復者可矣。

孟子曰:「有意而不至者有矣,未有無意而能至者也。」善夫,揚雄氏之記之也。儒者曰:「有所為而為者,皆利也。」又曰:「有意為義,雖義亦利。」率天下而不敢為仁義,必此之言也。(《性反解》)

太上忘實忘名,其次篤實晦名,其次力實生名。生名者賢,晦名者聖,忘名者天。夷、齊讓國,國與名而俱存;燕噲讓國,國與名而俱喪。燕噲非好名者也,若出於好名,必擇其可讓者讓之,不至有子之之亂,固亦名教之所與矣。

好名之人,能讓千乘之國,貴名也。(《好名解》)

以性之慾為性,不知天命之性,是世俗所謂性也,以氣質已定之命為命。不知受中以生之命,是世俗所謂命也。在世俗則可,在君子則不可。君子者,反本窮原,盡性至命者也。

故言性曰善,言命曰天,去此取彼。(《不謂性命解》)

惟天生民有欲,欲不必無,亦不能無,為無慾之說者,惑也。聖人中焉,賢者寡焉。寡者擇其中之謂也。至於中,則一欲不棄,一欲不留,欲我當欲,與人同欲,是謂中和位育之道。

(《寡慾解》)

經者,學之具也。學以明道,而《易》具矣;學以理性情,化天下,而《詩》具矣;學以為帝者師,為王者佐,而《書》具矣;學以修身齊家措之天下,而《禮》具矣;學以驗天應人,明微維分,而《春秋》具矣。其理相通,其義各別。樂無經,非失也,有《詩》在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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